增壹阿含經卷第三十九
符秦三藏曇摩難提譯
馬血天子品第四十三之二
是時弊魔波旬瞋恚熾盛即告師子大將曰
速集四部之衆欲徃攻伐沙門又當觀察爲
有何力勢堪任與我共戰闘耶時我爾時復
更思惟與凡人交戰猶不默然何況欲界豪
貴者乎要當與彼少多爭競時我比丘著仁
慈之鎧手執三昧之弓智慧之箭俟彼大衆
是時弊魔大將兵衆十八億數顏貌各異猿
猴師子來至我所爾時羅剎之衆或一身若
[千]頭或有數十身而共一頭或兩肩有三頭
當心有口或有一手或有兩手者或復四手
或兩手擎頭口銜死蛇或頭上火燃或口出
火或兩手擘口欲前噉之或披腹相向手執
刀劔擭持戈鉾或執舂杵或擔山負石持大
樹者或兩脚在上頭在下或乗象師子虎狼
毒蟲或步來者或空中飛是時弊魔將爾許
之衆圍遶道樹時魔波旬在我左側而語我
曰沙門速起時我比丘默然不對如是再三
魔語我曰沙門畏我不乎爾時我再三不對
魔語我曰沙門畏我不乎我告之曰我今執
心無所畏懼時波旬曰沙門頗見我四部之
衆耶然汝一己無有器仗兵刄禿頭露形著
此三衣復言吾無所畏爾時我向波旬便說
此偈
仁鎧三昧弓
手執智慧箭
福業爲兵衆
今當壞汝軍
時魔波旬復語我曰我於沙門多所饒益設
不從我語者正爾取汝灰滅其形又復沙門
顏貌端正年壯可美出處剎利轉輪王種速
起此處習於五樂我當將和使汝得作轉輪
聖王時我復報波旬曰汝所說者無常變易
不得久住亦當捨離非吾所貪時弊魔波旬
復語我曰沙門今日爲何所求志願何物時
我報曰吾所願者無憂畏處安隱淡泊涅槃
城中使此衆生流浪生死沉翳苦惱者導引
正路魔報我曰設今沙門不速起于座者當
執汝脚擲著海表時我報波旬曰我自觀察
天上人中魔若魔天人若非人及汝四部之
衆不能使吾一毛動也魔報我曰沙門今日
欲與吾戰乎我報之曰思得交戰魔報我曰
汝怨是誰我復報曰憍慢者是增上慢自慢
邪慢慢中慢增上慢魔語我曰汝以何義滅
此諸慢時我報曰波旬當知有慈三昧悲三
昧喜三昧護三昧空三昧無願三昧無相三
昧由慈三昧辦悲三昧縁悲三昧得喜三昧
縁喜三昧得護三昧由空三昧得無願三昧
因無願三昧得無相三昧以此三昧之力與
汝共戰行盡則苦盡苦盡則結盡結盡則至
涅槃魔語我曰沙門頗以法滅法乎時我報
曰可以法滅法魔問我言云何以法滅法時
我告曰以正見滅邪見邪見滅正見以正治
滅邪治邪治滅正治正語滅邪語邪語滅正
語以正業滅邪業邪業滅正業正命滅邪命
邪命滅正命正方便滅邪方便邪方便滅正
方便正念滅邪念邪念滅正念正定滅邪定
邪定滅正定魔語我曰沙門今日雖有斯語
此處難剋也汝今速起無令吾擲著海表時
我復語波旬曰汝本作福唯有一施今得作
欲界魔王我昔所造功德無能稱計汝今所
說方言其難耶波旬報曰今我作福汝今證
知汝自稱說造無數福誰爲證知時我比丘
即伸右手以指按地語波旬曰我所造功德
地證知之我當說此語時是時地神從地湧
出叉手白言世尊我當證知地神語適訖時
魔波旬愁憂苦惱即退不現比丘當以此方
便知之法猶尚滅何況非法我長夜與汝說
縁一覺喻經不録其文況解其義所以然者
此法玄邃聲聞辟支佛所修行修此法者獲
大功德得甘露無爲之處彼云何名爲乗栰
之喻所謂依慢滅慢慢已滅盡無復諸惱亂
想之念猶如野狸之皮極修治之以手拳加
之亦無聲響無堅鞕處此亦如是若比丘慢
盡都無增減是故我今告汝等曰設爲賊所
擒獲者勿興惡念當以慈心遍滿諸方猶如
彼極柔之皮長夜便獲無爲之處如是比丘
當作是念當說此法時於彼座上三千天子
諸塵垢盡得法眼淨六十餘比丘還捨法服
習白衣行六十餘比丘漏盡意解得法眼淨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聞如是一時佛在摩竭國神祇恒水側與大
比丘衆五百人俱爾時世尊告諸比丘猶如
摩竭牧牛人愚惑少智意欲從恒水此岸度
牛至彼岸亦復不觀彼此之岸深淺之處便
駈牛入水先度瘦者又犢尚小在水中央極
爲羸劣不能得至彼岸復次度中流之牛不
肥不瘦亦不得度於中受其苦惱次復度極
有力者亦在水中受其困厄今我衆中比丘
亦復如是心意闇鈍無有慧明不別生死徑
不別魔之橋船欲度生死之流不習於禁戒
之法便爲波旬得其便也從邪道求於涅槃
望得滅度終不果獲自造罪業復墮他人著
罪中猶摩竭牧牛人黠慧多智意欲度牛至
彼岸此岸先觀察深淺之處前度極盛力牛
到彼岸次度中流之牛不肥不瘦亦得度至
彼岸次度極羸者亦度無他小犢尋從其後
而濟度無爲比丘如來亦復如是善察今世
後世觀生死海魔之徑路自以八正道度生
死難復以此道度不度者猶如導牛之正一
正餘者悉從我弟子亦復如是盡有漏成無
漏心解脫智慧解脫於現法中以身作證而
自遊化度魔境界至無爲處亦如彼有力之
牛度彼恒水得至彼岸我聲聞亦復如是斷
五下結成阿那含於彼般涅槃不還來此間
度魔境界至無爲處如彼中流之牛不肥不
瘦得度恒水而無疑難我弟子亦復如是斷
三結使婬怒癡薄成斯陀含來生此世盡於
苦際斷魔境界至無爲處如彼瘦牛將諸小
犢得度恒水我弟子亦復如是斷三結使成
須陀洹必至得度度魔境界度生死之難如
彼小犢隨從母度我弟子亦復如是持信奉
法斷魔諸縛至無爲處爾時世尊便說此偈
魔王所應獲
不究生死邊
如來今究竟
世間現慧明
諸佛所覺了
梵志不明曉
猶涉生死岸
兼度未度者
今此五種人
及餘不可計
欲度生死難
盡佛威神力
是故比丘當專其心無放逸行亦求方便成
賢聖八品之道依賢聖道已便能自度生死
之海所以然者猶如彼愚牧牛之人外道梵
志是也自溺生死之流復墮他人著罪中彼
恒水者即是生死海也彼黠慧牧牛者如來
是也度生死難由賢聖八品道是故比丘當
求方便成八聖道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爾
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聞如是一時佛在羅閱城耆婆伽梨園中與
大比丘千二百五十弟子俱盡是羅漢諸漏
已盡六通清徹唯除一人阿難比丘也爾時
王阿闍世七月十五日受歲時夜半明星出
現告月光夫人曰今十五日月盛滿極爲清
明當應施行何事夫人報曰今十五日說戒
之日應當作倡妓樂五欲自娛樂時王聞此
語已不入其懷復告優陀耶太子曰今夜極
清明應作何事優陀耶太子白王言如今夜
半極清明應集四種之兵諸外敵異國不靡
伏者當徃攻伐是時王阿闍世聞此語已亦
復不入其意復語無畏太子曰如今極清明
之夜應何所施行無畏王子報曰今不蘭迦
葉明諸筭數兼知天文地理衆人所宗仰可
徃至彼問此疑難彼人當與尊說極妙之理
永無流滯時王聞此語已亦不入其意復語
須泥摩大臣曰如今之夜極爲清明應何所
施行須泥摩白王曰如今夜半極爲清明然
阿夷湍近在不遠多所曉了唯願大王徃問
其宜王聞此語已亦復不入其意復告婆沙
婆羅門曰如今夜半極爲清明應何所施行
婆羅門報曰如今十五日極爲清明然有瞿
耶樓近在不遠唯願大王徃問其義時王聞
此語已復不合其意復語摩特梵志曰如今
夜半極爲清明應作何事梵志報曰大王當
知彼休迦栴延近在不遠唯願大王徃問其
情王聞此語已復不合意復告索摩典兵師
曰如今夜半極爲清明應何所行索摩報曰
先毗盧持近在不遠明諸筭術可徃問其義
王聞此語已亦不合其意復告最勝大臣曰
如今十五日極爲清明應何所施行最勝白
王言今有尼揵子博覽諸經師中最上唯願
大王徃問其義王聞此語已不合其意復作
是思惟此諸人等斯是愚惑不別眞僞無有
巧便爾時耆婆伽王子在王左側王顧語耆
婆伽曰如今夜半極爲清明應何所施行是
時耆婆伽即前長跪而白王言今如來近在
不遠遊貧聚園中將千二百五十弟子唯願
大王徃問其義然彼如來爲明爲光亦無疑
滯知三世事靡不貫博自當與王演說其事
王所有狐疑[霩]然自悟是時王阿闍世聞耆
婆伽語已歡喜踊躍善心生焉即歎耆婆伽
曰善哉善哉王子快說斯言所以然者我今
身心極爲熾然又復無故取父王殺我恒長
夜作是念誰堪任悟我心意者今耆婆伽所
說者正入我意甚奇甚特聞如來音響[霩]然
大悟時王向耆婆伽便說此偈
今日極清明
心意不得悟
汝等人人說
應徃問誰義
不蘭阿夷湍
尼揵梵弟子
斯等不可依
不能有所濟
今日極清明
月滿無瑕穢
今問耆婆伽
應徃問誰義
是時耆婆伽復以偈報王曰
聞其柔輭音
得脫摩竭魚
唯願時詣佛
永處無畏境
時王復以偈報曰
我昔所施行 於佛無益事 害彼眞佛子
名曰頻婆娑
今極懷羞恥
無顏見世尊
汝今云何說
使吾徃見之
是時耆婆伽復以偈報王曰
諸佛無彼此
諸結永已除
平等無二心
此是佛法義
設以栴檀香
以塗右手者
執刀斷左手
心不起增減
如愍羅云子
一息更無二
持心向提婆
怨親無有異
唯願大王屈
徃覲如來顏
當斷其狐疑
勿足有留滯
是時王阿闍世告耆婆伽王子曰汝今速嚴
駕五百牙象五百牸象然五百燈耆婆伽對
曰如是大王是時耆婆伽王子即時嚴駕千
象及然五百燈前白王言嚴駕已辦王知是
時爾時王阿闍世將諸營從徃詣梨園中中
路便懷恐怖衣毛皆竪還顧謂耆婆伽王子
曰吾今將非爲汝所誤乎將非持吾與怨家
耶耆婆伽白王實無此理唯願大王小復前
進今如來去此不遠時王阿闍世意猶懷恐
重告耆婆伽曰將非爲汝所惑又聞如來將
千二百五十弟子今不聞其聲耆婆伽報曰
如來弟子恒入三昧無有亂想唯願大王小
復前進是時阿闍世王即下車步入門至講
堂前默然而立觀察諸聖衆還顧謂耆婆伽
曰如來今在何處爾時一切聖衆盡入燄光
三昧照彼講堂靡不周遍是時耆婆伽即時
長跪伸右手指示如來言此是如來最在中
央如日披雲是時王阿闍世語耆婆伽曰甚
奇甚特今此聖衆心定乃爾復以何縁有此
光明耆婆伽白王三昧之力故放光明耳王
復告曰如我今日觀察聖衆極爲寂然使我
優陀耶太子亦當如是寂然無爲時王阿闍
世叉手自稱說曰唯願世尊當見觀察世尊
告曰善來大王王聞如來音響極懷歡喜如
來乃見稱說王號時王阿闍世即至佛所五
體投地以兩手著如來足上而自稱說唯願
世尊當見垂愍受其悔過父王無罪而取害
之唯願受悔後更不犯自改徃修來世尊告
曰今正是時宜時悔過無令有失夫人處世
有過能自改者斯名上人於我法中極爲廣
大宜時懴悔是時王禮如來足已住一面坐
時王白佛言唯願欲有所問如來聽者乃敢
問耳佛告王曰有疑難者宜時問之王白佛
言於現世造福得受現報不乎佛告王曰古
昔已來頗以此義曾問人乎王白佛言我昔
曾以此義而問他人亦問不蘭迦葉云何不
蘭迦葉現世作福得受現報乎不蘭迦葉報
我言無福無施無今世後世善惡之報世無
阿羅漢等成就者我當爾時問此受果之報
彼報曰無也如有人問以瓜義報以奈理今
此迦葉亦復如是時我作是念此梵志已不
解我豪族王種所問之義此人方便引餘事
報時我世尊即欲斷其頭即不受其語尋發
遣之時我復至阿夷湍所問此義阿夷湍報
我言若於江左殺害衆生作罪無量亦無有
罪亦無有惡果之報時我世尊復作是念我
今問現世受報之義此人乃持殺害報吾猶
如有人問梨之義以奈報之即捨之去復至
瞿耶樓所而問此義彼人報我曰於江右邊
造諸功德不可稱計於中亦無善惡之報我
爾時復作是念吾今所問義者竟不報其理
復捨之去後徃至彼休迦旃延所而問斯義
彼人報曰唯有一人出世一人死一人生一
人徃反受其苦樂時我復作是念我今所問
現世之報乃持生死來相答復捨之去徃問
先毗盧持如此之義彼人報我言過去者已
滅更不復生當來未至亦復不有現在不住
不住者即變易時我復作是念我今所問現
世之報乃將三世相詶此非正理即復捨去
至尼揵子所而問此義云何尼揵子頗有現
世作福得受現世報耶彼報我言無因無縁
衆生結縛亦無有因亦無有縁衆生著結縛
無因無縁衆生清淨時我復作是念此梵志
等斯是愚惑不別眞僞猶盲無目所問之義
竟不相報如似哢轉輪王種尋復捨去今我
世尊故問其義現世作福現受報耶唯願世
尊演說其義爾時世尊告曰大王我今問汝
義隨所樂報之大王頗有典酒厨宰及賞護
物左右使人乎王白佛言唯然有之設彼使
人執勞經久復當賞遺不乎王白佛言隨功
叙用不令有怨佛告王曰以此方便知現在
世作福得受現報云何大王旣處高位卹民
以禮當復賞遺不乎王白佛言唯然世尊食
共同甘併命不恨佛告王曰當以此方便知
昔日出處極卑漸漸積功與王同歡以是之
故現世作福得受現報佛告王曰彼有勞之
人經歷年歲來白王言我等功勞已立王所
朋知欲從王求意所願王當與之不乎王白
佛言隨彼所願而不違之佛告王曰彼有勞
之人欲得辭王剃除鬚髮著三法衣出家學
道修清淨行王聽不乎王白佛言唯然聽之
佛告王曰設有見彼剃除鬚髮出家學道在
我左右王欲何所施爲王白佛言承事供養
隨時禮拜佛告王曰以此方便知現身作福
得受現報設彼有勞之人持戒完具無有所
犯王欲何所施行王白佛言盡其形壽供給
衣被飲食牀敷卧具病瘦醫藥不使缺減佛
告王曰以此方便知現身作福得受現報設
復彼人已作沙門盡有漏成無漏心解脫智
慧解脫己身作證而自遊化生死已盡梵行
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復受有如實知之王欲
何爲王白佛言我當盡形壽承事供養衣被
飲食牀敷卧具病瘦醫藥不令有乏佛告王
曰當以此方便知現世作福得受現報設復
彼人盡其形壽於無餘涅槃界而般涅槃者
王欲何所施爲王白佛言當於四道頭起大
神寺兼以香華供養懸繒旛蓋承事禮敬所
以然者彼是天身非爲人身佛告王曰當以
此方便知現世作福得受現報王白佛言我
今以此譬喻於中受解今日世尊重演其義
自今已後信受其義唯願世尊受爲弟子自
歸於佛法比丘僧今復懴悔如愚如惑父王
無過而取害之今以身命自歸唯願世尊除
其罪[愆]演其妙法長夜無爲如我自知所作
罪報無有善本佛告王曰有二種人無罪而
命終如屈申臂頃得生天上云何爲二一者
不造罪本而修其善二者爲罪改其所造是
謂二人而取命終生於天上亦無流滯爾時
世尊便說此偈
人作極惡行
悔過轉微薄
日悔無懈息
罪根永已拔
是故大王當以法治化莫以非法夫以法治
化者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上彼已命終名譽
遠布周聞四方後人共傳昔日有王正法治
化無有阿曲人以稱傳彼人所生之處增壽
益筭無有中夭是故大王當發歡喜之心向
三尊佛法聖衆如是大王當作是學爾時阿
闍世王即從座起頭面禮佛足便退而去王
去不遠佛告諸比丘今此阿闍世王不取父
王害者今日應得初沙門果證在四雙八輩
衆中亦復得賢聖八品道除去八愛超越八
難雖爾今猶獲大幸得無根之信是故比丘
爲罪之人當求方便成無根之信我優婆塞
中得無根信者所謂阿闍世王是也爾時諸
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
時世尊告諸比丘有世八法隨生迴轉云何
爲八一者利二者衰三者毀四者譽五者稱
六者譏七者苦八者樂是謂比丘有此八法
隨世迴轉諸比丘當求方便除此八法如是
諸比丘當作是學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
喜奉行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
時世尊告諸比丘如來出現世間又於世界
成佛道然不著世間八法猶與周旋猶如淤
泥出生蓮華極爲鮮潔不著塵水諸天所愛
敬見者心歡如來亦復如是由胞胎生於中
長養得成佛身亦如琉璃之寳淨水之珎不
爲塵垢所染如來亦復如是亦生於世間不
爲世間八法所染著是故比丘當勤精進修
行八法如是比丘當作是學爾時諸比丘聞
佛所說歡喜奉行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
時世尊告諸比丘有八種人流轉生死不住
生死云何爲八趣須陀洹得須陀洹趣斯陀
含得斯陀含趣阿那含得阿那含趣阿羅漢
得阿羅漢是謂比丘有此八人流轉生死不
住生死是故比丘求其方便度生死難勿住
生死如是比丘當作是學爾時諸比丘聞佛
所說歡喜奉行
馬血齋難陀 提婆達船栰 牧牛無根信
世法善八人
增壹阿含經卷第三十九
